聖瑪麗亞女子學校。
光是在口中反覆咀嚼著這所學校的名字,便彷彿有清甜的百合香從齒列間併開。
裝盛著嬌嫩少女們的美麗花籃,怎允許有不潔之物存在?就讓在下早乙女諒--隸屬於十紋之下的大尉,以纏有佛珠的武士刀來守護她們吧。
「就是這裡了,大尉。」
「喔?」我挑起眉,微微抬起下巴,望向前方幽黑的長廊,再斜睨一眼下屬,「愣著做什麼呢?連打燈的工作都做不好嗎?罪過罪過。」
「是、是!」下屬抹了抹額上的汗,便打著小電燈走在前頭。
暈黃的燈光照亮了前方的長廊,以及老舊的斑駁牆面,跟牆上沾滿灰塵的油燈。我們沉默地踩在咿呀作響的木板上,在這彷彿見不到盡頭的長廊上緩緩前進。一會後,咕嚕咕嚕悉囌悉囌的聲音漸漸從前方傳來,且隨著我們的前進越來越大聲。
膽小的下屬緊張地將手移向了腰間的刀,手緊緊握著刀柄。而我則是從容地向前邁進,直到瑩白色的人影出現在我眼前,我才停下腳步來。
沒用的下屬倒抽了一口氣,我則推了推眼鏡,看著瑩白色的人影漸漸清晰。
那是一個長髮披肩,穿著一襲華麗和服的美麗女鬼。她慢慢睜開眼,眉頭一皺,雙眼併射出凌厲的光芒:
「你們是誰?怎敢在此打擾我的清淨?」
鏘地一聲清響,神經質的下屬已經拔出了腰間的長刀,我立即揚手示意他別輕舉妄動。
我向女鬼微笑,單手立於胸前,向她行了個稽首:「很抱歉打擾您的清淨,不過這裡是學校,可否請您離開?」
「不!」女鬼大怒,四周驟然颳起了一陣寒冷的大風,吹得木牆上的窗不斷啪啪開闔,「在那個女人死之前,我絕不會離開這裡!」
我搖搖頭,嘆了一口氣。
「那只好讓您成為我的所有物了。」
我拔出腰間的武士刀,虎口緊緊貼著護手上的佛珠,刀刃直直指向她。
「咦?」女鬼一呆,「等、等等,通常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聽我說一下我悲慘的過去跟怨恨嗎?還有所有物是什麼--呀啊!」
她大聲尖叫,因為她身上的和服已化為一片片的花瓣脫落,露出她曲線曼妙的身體來。見到此番美景,顯然是處子的下屬已流下兩行鼻血,哎呀呀,連吉原都沒去過的男人果然不頂用。
「你、你做了什麼?」女鬼雙手交環在酥胸前,帶著泣音的指責聲真是悅耳非常。
而我依然保持著一貫的微笑,「不快點離開的話,我會真的把您收做所有物喔?」
女鬼全身一顫,委屈地緊抿雙唇:「嗚……我知道了!我知道了啦!」
女鬼一邊啜泣著,一邊瑩白色的身影慢慢從黑暗中淡出。
我則摘下軍帽,微微向她欠身:
「謝謝招待。」
「謝、謝謝招待!」下屬把鼻血抹乾淨後,也彎腰向她行了一個禮。
「大尉,那個……大尉離開後,那個女鬼還會再出現吧?」
「是啊。」
「那這樣,我們的任務不是沒有完成嗎?」
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」
「咦?」
「因為我沒有品嘗到這所學校女學生精心泡製的花茶啊。」我搖頭一嘆,「真是可惜啊,我可是很想向她們說一聲『謝謝招待』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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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稽首:為出家人所行的常禮
這淫棍禿驢XDDD
諒真的好變態
我真是太擅長寫變態跟人渣了(得意屁